近日，秦刚外长亲赴菲律宾，和马尼拉当局讨论南海问题。从双方公布的消息来看，秦刚外长的这次出访还是相当有成效的。不过与此同时，菲律宾方面确认，总统马科斯将在5月1日前往美国进行访问。在这一背景下，秦刚外长在访菲期间，特意去拜会了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和他的女儿。这个信号显然是给菲律宾当局提了一个醒。

中国外交部发布的消息显示，菲律宾总统马科斯就中菲关系、南海问题、这三个可以说是外界最关心的事项，向秦刚外长作出了表态。他表示愿意深化菲中友好、继续与中国保持密切合作，并妥善处理海上分歧，以免影响两国的整体关系。而对于，他则明确表示这是中国的内政，菲律宾将“一如既往恪守”一个中国政策。

值得注意的是，据菲律宾媒体《马尼拉时报》报道，马科斯在与秦刚外长交谈后还特意发表了一份声明。他在其中表示，与秦刚外长的当面交谈是卓有成效的，因为这样两国就可以当面交谈、解决问题。马科斯还表示，“我们两国和许多其他国家最近发表的一些声明可能会被‘误解’。”报道还提到，中菲可能会建立更多的沟通渠道，以便立即解决两国之间的任何事情。

应该说，在这次与秦刚外长的会面中，马科斯作出了相当积极的表态，而这也得到了秦刚外长的回应。秦刚外长指出了两国关系的重要性，与此同时，秦刚外长的一些话也值得我们细品。他当着马科斯的面提到了“重信守义”以及两国在年初发表的联合声明。另外，秦刚外长还指出，希望菲律宾方面正确把握历史“大势”，切实回应中方正当关切，把此前的一些承诺落实到实处。

秦刚外长特意提到这些不是没有原因的，在今年初马科斯访华的时候，他当时就与中方发表了联合声明，做出了很多积极的承诺。然而在回到菲律宾后不久，菲律宾当局的态度却出现了一些改变，不仅在南海制造问题，还隐隐有帮助美国插手台海的迹象，而这两种情况直接导致了中菲关系出现了一些波动。很显然，在落实此前的承诺上，菲律宾当局做得不到位，因此秦刚外长这次才特意提到了这些。

除了马科斯，秦刚外长还与菲律宾外长马纳罗会面，双方都认为需要对海上风险进行妥善管控。但是后者同时也声称，南海直接关系到菲律宾渔民的所谓“生计和福祉”。

可以看到，对于秦刚外长的来访，菲律宾当局还是释放了比较积极的信号。两国之间有分歧是正常现象，但是如何把分歧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而不是随意将之扩大化，甚至影响两国关系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菲律宾当局能通过这次会谈迷途知返，落实马科斯此前的一系列对华承诺，回到和中方相向而行的道路上，那么对于中菲关系和地区局势都是一个好消息。

然而，就在秦刚外长到访菲律宾的同一天，菲律宾马拉坎南宫却公布了另一条消息，那就是马科斯将在5月1日前往白宫与拜登见面。菲律宾方面声称，马科斯和拜登即将进行的这场会面将重申菲律宾和美国之间的“友谊纽带”，而这种纽带定义了双边关系中的许多方面，并有着重要的意义。菲律宾方面还声称，多年以来，菲律宾人和美国人之间都有着一些“亲和力”。

菲方还在这份声明中声称，这将进一步深化美国和菲律宾之间的关系，并对于两国建立持久的社会经济伙伴关系以及加强国防和安全合作方面取得实质性的进展。菲律宾媒体称，这将是马科斯和拜登的第二次面对面会谈，上一次还要追溯到去年9月在纽约举行的联合国大会期间。

对于这则消息，美方也是第一时间给出了回应。白宫新闻秘书让-皮埃尔声称，拜登将重申华盛顿对于“保卫”菲律宾的“坚定承诺”，同时两国领导人将讨论如何加强美菲长期以来的同盟关系。

考虑到菲律宾在中美之间微妙的位置，马科斯在这个节骨眼上宣布访美，必然要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因为菲律宾方面几乎是毫不掩饰地声称要强化与美国的同盟关系，而这大概率意味着菲律宾当局希望进一步密切与美国的军事联系。不仅如此，从马拉坎南宫公告中提到的菲美“友谊纽带”和菲律宾与美国人之间的“亲和力”来看，菲律宾和美国的关系显然不同于一般的同盟关系。种种迹象都显示，马科斯“亲美”的倾向正表现得越来越明显。

而在这个背景下，秦刚外长在菲的另一个行程就是在提醒马科斯了。在中国外交部发布的消息中，特别提到秦刚外长这次还拜会了杜特尔特及其女儿、菲律宾现任副总统莎拉。见莎拉比较好理解，她是菲律宾副总统，这种会见既可以是官方的，也可以是加强两国友谊的非正式会见。杜特尔特的政治立场我们也并不陌生，他主张菲律宾更独立地处理自己的事务，与中国开展广泛合作，并和美国在许多问题上划清界限，菲律宾和美国的军事联系正是在他手上陷入了停滞。

在卸任总统之后，杜特尔特就很少在公开场合发表涉及政治的言论，这也被普遍视作是给马科斯这个现任总统的尊重。然而就在前段时间，杜特尔特却罕见地在媒体上露面了。他直言，菲律宾向美军提供的军事基地，是“战争的平台”。这句话直接驳斥了菲律宾国内关于军事基地是用来保护菲律宾“自身安全”的诡辩。而白宫更是直接将这些军事基地称作“前沿作战地点”。

很显然，对于美国究竟想要干什么，杜特尔特看得是一清二楚的，即便在卸任之后，杜特尔特的立场也没有改变。与此同时，对于中国，杜特尔特依旧主张保持合作。因此，秦刚外长这次特意拜会杜特尔特，可以看作是给菲律宾的一个提醒，即中方向来重视推动发展双边关系的友好人士、老朋友，这种拜会既是情谊的体现，也是外交“双轨制”中“民间外交”的一种灵活形式。中方是不会忘记老朋友的。

可以说，秦刚外长这次访菲，向马科斯政府发出一个清晰信号，那就是希望能落实此前的承诺，拒绝外国势力的干涉，回到中菲友好的道路上来。